“殿下,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啊殿下!”有随行的内侍近乎火烧眉毛般的从外间冲了进来,许是跑的太急,只让地毯绊了一跤,可等他起来,仍是匆匆扑在了祁云飞面前。

“慌慌张张,出了何事?”祁云飞本已就寝,听得内侍的大呼小叫,便从榻上坐起了身子,呵斥道。

“殿下,宫里......宫里出大事了!”那内侍一脸的汗,眼底却满是惊恐。

“出什么事了?”祁云飞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划过。

“皇上.....皇上驾崩了!”内侍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祁云飞眼眸一变,他从榻上站起身子,一把便扯住了内侍的衣领,将他带到了自己面前,“你再说一次!”

“奴才说,说,皇上,皇上驾崩了殿下!”内侍全身抖如筛糠般,颤声道;“京师如今乱成了一团,皇上驾崩时,只有太子一个人在皇上身边,有人说......有人说......”

“有人说大哥弑君弑父?”祁云飞喝问。

“正是,殿下。”

“荒唐!”祁云飞双眸血红,当机立断,“速去准备,本王即刻回京!”

“那,那忽兰公主怎么办?”内侍六神无主,祁云飞此行来迎接忽兰,眼见已是快到京师,竟发生了这等事,皇上驾崩,国有大丧,这怕这一门婚事,短时内自是要搁置了。

“父皇仙逝,大哥有难,别说她只是个胡族公主,就算她是九天玄女,本王又哪里能顾得了她?”祁云飞心下焦躁,只一脚将内侍踹在了一旁,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帐子。

呼延钊亦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男人掀开帐帘,刚好见祁云飞领着诸人齐齐离开了军营,男人见状,还不曾问出口,就有人禀告道;“启禀大将军,刚才收到密报,说是大祁的皇上驾崩了。”

“哦?”呼延钊皱了皱眉,“洪化老儿死了?”

“正是。”

“怎么死的?”

“这个......”侍从有些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才道;“据说,皇上驾崩前身边只有太子一人。”

“这样说,太子的嫌疑最大了?”呼延钊开口,说完便是淡淡一笑,“这倒有意思。”

“是的大将军,祁宫如今乱作一团,他们的皇帝如今死了,依着他们的婚俗,四皇子自然要为皇上守孝,这门婚事也是结不成了,您看咱们要不要立马返回漠格?趁着大祁如今内乱,趁势挥师南下?”

呼延钊眸心深沉,只道;“不必,既然咱们已快到京师,不妨就进京去看一场好戏。”

行辕中仍是亮着灯。

“报!”传信的声嗓音嘶哑,显是一路疾驰,向着行辕飞奔而来。

“启禀王爷,京师出事了,属下特来禀告王爷!”

祁云祚还不曾入睡,听得外边的声音,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只对着帐外吐出了两个字;“进来。”

“王爷,圣上于昨夜驾崩了。”来报信的人刚看见祁云祚,便是跪在了男人面前。

“什么?”祁云祚低声喝出了两个字,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你说父皇死了?”

“是的王爷,还请王爷节哀!”报信的人深深俯下身去。

“父皇为何会死?”祁云祚声音低哑,问道;“父皇身子虽一直不好,太医署的人却一直在为他调理,又岂会暴毙身亡?”

“回王爷的话,卑职只知道,皇上去世时,身边只有太子一人。”

“祁云义?”祁云祚念出了这三个字。

“正是,王爷,京中有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弑君,如今的京师乱作一团,属下特来禀报王爷,此时,是王爷回京的绝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