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也不要难过,更加不要怪你伯父说话难听!我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马夫人说到这里轻轻拉住骆秋水冰凉的右手,“如果你实在不愿搬出马府,我们也不为难你,若是有那些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吧!”

骆秋水当即抬头,看了一眼马应雄身后的那些下人们,忽然正色道:“小侄去意已决,明日一早即搬出府上,伯母不必再劝!”

“贤侄真的已经决定了?”马夫人仍有几分不信,试着问道。

“小侄已然决定!”骆秋水十分肯定地道。

“可恨你我叔侄相遇不过两日却要暂时分离,实是可悲至极!”马应雄当即忍不住叹道。

“缘来缘去,又何必当真?”骆秋水惨然一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天色已晚,伯父、伯母且请早些安歇,小侄告退!”

“贤侄原来如此洒脱!今晚若是我有出言过重之处,千万要多担待才是!”马应雄笑道。

“伯父教诲,小侄定当谨记,岂敢怀恨于心?小侄告退!”骆秋水说到此处,实在不愿再寒暄下去,当即转过身子,大步离开了院子,径往自己房中走去。

马应雄看着骆秋水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如此贤侄,当真少见!”

马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只是因此却伤了霜儿的心!”

马得才听到此处,十分狡黠地笑道:“若非如此,安能绝了他的念想?”

马应雄当即瞥了一眼马得才,笑道:“把我那坛好酒拿来,我要喝一杯!”

“是!”马得才说到此处,便笑着走开了。

骆秋水悔恨无及,心中愤懑实在难平,一路跌跌撞撞回到房中,找了半天,也不见房中有半滴酒,只好出了马府,径往丰都客栈而去。

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大醉一场!

他相信此时此刻只有雷老虎才能让他如此!

却说雷老虎因为身上的钱不多,所以,晚上没敢出去乱逛,早早就睡下了。

他正睡得香,忽闻一阵敲门声响起,便急忙开门去看,却见骆秋水一脸的悲戚,当即开口询问道:“兄弟,何事如此伤心?”

“走,陪我喝酒!”骆秋水说完这句就离开了雷老虎的房门。

雷老虎当即关上房门,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无话径直走到了天香楼,此时,天香楼的大门正要关闭却被骆秋水一把挡住了!

“客官,本店已经打烊,不做生意了!你要想喝酒的话,请明天再来吧!”店伙计笑道。

雷老虎当即冲上前去,伸出右手一把拎住那店伙计的领口道:“我们要喝酒,赶快准备!不然就砸扁你的脑袋!”

店伙计当即吃了一惊,带着满脸的惊慌之意颤声道:“客官,请,请放手!”

雷老虎一把就将店伙计扔到一旁,冷冷地道:“再不上酒来,爷我可要发威了!”

眼见来了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人物,店伙计也是被吓破了胆,当即厚着脸皮去掌柜那里一通哀告,掌柜的衡量再三,觉得不能毁了天香楼的招牌,于是,好酒好菜很快就被端上了酒桌。

这一次,骆秋水真的是醉了,他第一次醉得这么彻底,第一次醉得这么忘我,他甚至忘了骆秋水是谁?

雷老虎听完骆秋水断断续续的倾诉,忍不住将马府上下人等一通大骂,每骂一句就喝一口闷酒,这让他觉得相当过瘾,最后连骆秋水也跟着他不由自主地骂了起来!

“马应雄,大乌龟!心里装着恶毒计!马夫人,狗一条!不咬人时专摇尾!马管家,老狐狸!算计人来不留痕!”二人越骂越带劲,终于醉倒在酒桌上!

骆秋水心里难受的时候,还可以找雷老虎去喝酒解闷,只要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但是马如霜呢?

她痛苦的时候,却只能把自己关在房中,用枕头捂着脑袋痛哭,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反抗有用吗?

她为了他甚至厚颜无耻地说了许多不顾廉耻的话,但是他呢?

他却只会唯唯喏喏地虚以委蛇,甚至连点担当的能力都没有!

他实在令她太失望了!

她抓起头上的枕头奋力地撕扯,然后把它扔在地上死命地用脚去踹!

直到把身体里最后一点能量消耗怠尽,她这才像滩软泥一般倒在地上,十分无力地默默啜泣!

想起父母那些话,她就忍不住浑身打起冷颤来,她实在想不到一向慈爱的父母会忽然之间变得如此不通情理,更想不到自己瞬间会被攻讦至此,她一时之间竟迷失在了自我的认识中。

从小到大,她说的话从来没被父母违逆过,父母对她也从来都是关爱倍至,但是他们今天的表现却实在太过差强人意!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问题的症结何在,就像个迷途的羔羊一般迷茫!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线!

她却连头都没有抬,因为她猜想此时只可能有一个人来这儿,那个人就是骆秋水!

所以,她根本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斥道:“你既不敢有所担当,又何必再来找我?”

没有任何回应,屋子里忽然静得出奇!

马如霜惨然一笑,厉声道:“难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这时,门已被推开了半扇,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悄地走了进来,步子却极轻!

马如霜忍不住放眼看去,接着她的瞳孔便因惊恐而变大!

只见那团黑影大臂一挥,马如霜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时,那团黑影阴恻恻地笑道:“我带你去个开心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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