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狄就半个月前搬到了通勤水榭,白天除了上朝就是陪着含笑,和孩子嬉戏,说话;到了晚上,含笑到时间就会直接睡觉,萧狄一般都会看着含笑睡稳当然后再回水榭,有时候也会停留深夜时分,然后就外间睡下,反而比之前辛苦,含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愧疚。

现含笑稍微有点儿动静萧狄立马就过来了,不知道是半夜过来,还是根本没有回去。

“嗯,也不是踢我。”含笑语气含糊。

萧狄直接来到床前,伸手抚摸含笑肚子,孩子似乎感觉到换人了一般,安静了一会儿,到底耐不住,又动手动脚起来,一会这儿动动,一会那儿动动,萧狄意外有欣喜道:“他和我打招呼呢!”

忽然又没有动静了,萧狄等待半响,还是没动静,忍不住失望时候,忽然孩子又动了一下,还不等萧狄摸上去,又不动了。

含笑看萧狄满脸喜悦中夹杂着迷惘,展颜一笑:“孩子这是和侯爷捉迷藏呢?”

萧狄点点头,有点儿敬畏看着含笑肚子,细细抚摸着。

“玩这么久了,孩子估计也累了,趁这时间赶紧睡吧!”柔声安抚含笑。

含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双手却紧紧抓住萧狄睡衣衣袖,萧狄看着含笑样子,知道自己不必去外间睡了,偷偷一笑,从善如流躺下,将含笑密密实实抱怀里。

熟悉气息萦绕鼻端,含笑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到了产期,侯府上上下下都有点儿紧张,可是含笑却没有动静,吕婆子说了:“夫人这是第一胎,早几天晚几天都是很正常,小心伺候着就好了。”

众人松了口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一连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孩子依旧每日与含笑嬉戏,玩游戏,可是就是不出来,含笑还没什么,身边人暗暗着急起来。

绿蕉背着人拉着吕婆子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这段时间会不会太补了,以至于剩不下来。

吕婆子瞪了绿蕉一眼:“你可别自己吓唬自己啊!夫人好着呢!你是身边伺候,你要是紧张了影响了夫人情绪,那才会出问题呢?好好伺候着吧!一切有我呢?!”

绿蕉长出了一口气,萧狄这几天也有点儿紧张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影响到含笑,听到绿蕉回报这才放下心来。

半个月后一天,含笑正像往日一样和孩子玩碰碰游戏。

可是孩子只动了一下,就不动了。

忽然觉肚子有点疼,有种要下坠感觉;

含笑一怔,静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种感觉很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疼痛感再次出现。

含笑不语,不懂。

疼痛感消失。

过了良久,再次感到疼痛……

如此反复好几次。

含笑确定,要生了。

……

正是夜半时分,侯府内院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人来人往,萧狄产房外面来来回回走动,产房里没有声息,一片宁静,偶尔听到产婆低低嘱咐,然后丫鬟们进进出出递需要工具,含笑声音一点儿也没有。

萧狄步子越走越急,像无头苍蝇一样。

陪萧狄身边素娘和陈氏也暗暗纳闷,别人生产时惨叫声能传好远,可是自己夫人怎么会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呢?

不会是难产吧!或者是夫人没有力气了!陈氏一旁有点儿幸灾乐祸想。

她和含笑并没有什么仇怨,家族也没有。但是从她嫁入镇北侯府做妾那一日开始,就注定了两人矛盾不可协调,只有含笑死了,陈氏才可能有出头之日。

素娘也一旁胡思乱想,脸色晦暗不明。她出身低微,即使含笑死了,夫人位置也轮不到她,但是如果她能够生下庶长子,那么情况就又不一样了;而且含笑是颇受萧狄喜*,如果有人进门,就未必会得到萧狄关注,那么她机会也就多一些儿。而且夫人如果出事,陈氏是懿旨钦赐,上位可能性还要大一些儿,那就不足为惧了。

说一千到一万,她们之间争不过是一个男人关注宠*吧了!银罗远远看着几人神色。心想:这样何其悲哀,这个社会把女人压抑只能依靠男人了。

转头看向产房:小主自幼习武,身体极好,怀孕期间又有绿蕉精心照料,肯定不会有事;小时候不是有算命先生说小主福泽绵长,他根本看不到头吗!所以小主年纪轻轻时候肯定不会出事。

到了凌第二天,正是九九重阳节,凌晨时分,含笑诞下一对龙凤胎,女儿是姐姐,儿子是弟弟;

萧狄欣喜若狂,当即给一对儿女起了名字。

女儿名,儿子名;

儿女双全,仕途顺利,前程似锦;

春风得意马蹄疾!/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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