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墨心念急转,迅速权衡,终于点头道:“就是他。双玉,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么?”

陈双玉不过随口问问,不想宋意墨会承认,这会忘记落泪,只呆呆看宋意墨,难言心中滋味。

宋意墨叹口气道:“双玉,此事实在太难启齿,且我年岁小,一旦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陈双玉回过神来,急声道:“或许是误会呢?你也说你年纪小了,没准是好奇,并不是真的喜男色呢?你试一试和……”

宋意墨打断陈双玉的话道:“双玉,这样的事我不会弄错的。”说着恳求似地看着陈双玉。

陈双玉又呆怔一会,这才道:“好,我帮你保守秘密。但镇武侯府只有你一个男丁,你这样,将来绝了后如何是好?且夫人也断不容你这样的。说不定到时还会要你娶亲,与其这样,你不如上我们家提亲。”还想劝说宋意墨的样子。

宋意墨摇头苦笑道:“我怎能坑你呢?石康性子直爽,相貌家世也不错,最重要的,他还喜欢你。你好好想想,别为了我这样的,错过自己一生的幸福。”

陈双玉眼泪又滚落下来,低声道:“意墨哥哥,我……”

宋意墨近前,拉起陈双玉的手,轻轻握了握道:“将来,你会明白我的苦心,想起今日的事,会一笑而过。”

陈双玉仰头看宋意墨,含泪道:“好,我嫁石康就是。”

送走陈双玉,宋意墨有些精疲力尽,进了房喊画眉道:“泡脚!”

画眉忙去准备洗脚水和药膏,待给宋意墨敷了药膏后,捧着她的脚细揉,一边红着脸想:小侯爷的脚还真是越来越白嫩了,不看脸,光看脚,也会着迷的。

青梅进房时,见画眉神态有些异样,待她下了,便和宋意墨道:“画眉也大了,只怕她生了什么心思,小侯爷要不要换了她?”

宋意墨挺挺胸,感觉胸前沉沉的,因摇摇头道:“先不换。她自小服侍我,也看惯了我,纵我有了变化,她一时也未必朝那个方向想,换一个人的话,生生份份的,反容易看出我的问题。”

青梅点头,搁开此事,悄声问起陈双玉来访的事。

宋意墨把事情说了,叹气道:“双玉是一个好的,我只怕伤了她的心。”

青梅听得宋意墨承认爱慕景世丹,倒有些意外,隔一会道:“若不是两府有仇怨,小侯爷这样的才貌,也只有惠王殿下能配得上了。”

提起景世丹,宋意墨又有些牙疼,只让青梅去准备缚胸的布,道:“还得缚一缚,缚平坦一些才放心。”

那一厢,因陈双玉松口,匡夫人迅速答应了石家的提亲,陈侍中更是进宫,求了景南天赐婚,不过三天功夫,陈双玉和石康就定了亲事。对外只说石康祖母身体抱恙,担心自己看不到石康成亲,要求石康这段时间定下亲事,好让她安心。

长信公主听到消息时,一下拍案而起,怒叫道:“一接到请帖,石匹夫就给儿子定了亲事,存心防着我呀?”

申庭劝道:“他们两家本就走得近,且石康祖母这阵子确实在看医问诊,石康定亲,没准真是他祖母之命呢?再说了,一张请帖而已,石将军一个粗人,哪就想得这么多了?还防你?”

长信公主萎然坐下道:“可能真是我想得太多了。可笼络石家最好的法子,莫如联亲啊!”

待得石将军携了石康来赴长信公主的宴会时,长信公主倒是热情有加,且还恭喜了石康定亲之喜,送上贺礼。

赴宴回府,石将军召幕僚见面,笑道:“公主殿下果然有笼络之意,若不是阿康定了亲,公主殿下一暗示,我也不得不帮阿康定下申含秋了,好险。”

幕僚失笑道:“申含秋在许多人眼里,是一个超级香饽饽,不想在将军眼里,却不堪为儿媳妇。”

石将军道:“我一个领兵的,只忠于皇帝,别的人,皆不想太过掺合。”

幕僚道:“但皇帝已有年纪,将军总要为以后着想才是。”

石将军道:“太子登位多年,毫无建树,皇上不失望也假。但太子这些年,总归没有犯错,皇上也不会这样废了他的。长信公主蹦达太过,将来没好处。”

幕僚道:“将军英明!”

长信公主宴请石将军之事,自是传到了景世丹耳中,他召季布询问。

季布笑道:“石将军极速给儿子石康定了亲,便已很好的说明了问题,他并不是热衷靠向长信公主的。且他定的儿媳妇,是陈侍中之女陈双玉。这陈家和镇武侯府向来亲厚,此也说明,石将军依然倾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