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对我也内疚一下,我要求不高,不用道歉啥的,把我放了就得了……

帅望道:“要不,我放了你?你是不是要报信去啊?”

贺振道:“我当然不会了,我肯定你会跟踪的,我要报信,那不是……”缺心眼吗?

大爷,你就把我放了吧,我老老实实找地方躲着去。

韦帅望看一眼他老婆,笑:“我同你开玩笑呢,敌人,你还刺探军情,哪能放了呢。”

贺振黑着脸,大爷,你玩我呢?这样有意思吗?

芙瑶忍不住笑一声:“亏了是玩笑,我正想着,你这是不是脑子里长虫呢。”

不过,你聊吧,你同人聊天最后总能聊出奇怪的结果来。

韦帅望笑问:“要不要吃点东西,多亏你答疑解惑,了了我多年的心结,反正都是从你们这儿抢的。你还挺英勇的,冒着生命危险冲出来救人。”

贺振喃喃:“我不是没想到会遇见你吗。”我要知道你就在边上,我还能冲出来?看不过眼,杀两个敌兵是一回事,送死那不是脑残吗?

帅望问:“你们军粮刮了几遍了?弄点粮食不容易。”

贺振苦笑了:“大老远运的粮,路上就被劫了,不就地解决怎么办?”

韦帅望道:“怎么,不是你家皇帝征的?是押粮官抢的?可以这样干吗?皇帝不管吗?”

贺振道:“难道让前线将士饿着?”

韦帅望道:“那就是,离运河远或者没劫过的地方,官仓里还能有粮了?”

贺振愣了一下,猛地清醒过来:“我不知道!”我靠,他这是打听哪儿有粮草啊!完蛋了:“我就顺嘴说一句,我又不是地方长官,咋能知道这种事呢?”

韦帅望道:“猜得有理啊。”

回头问芙瑶:“听见没,人家说不靠漕运的地,可能粮食多点。”

贺振喃喃:“我没说!”冤枉啊……

我他妈就应该一言不发啊!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也没给你用药,就忽悠两句,一个道理,你不想说的,你肯定不会说啊,你说了,其实还不是不想死不想吃苦头吧。

芙瑶转头把陈其叫过来:“把你们劫过粮草的地方标一下。”

陈其吓得:“王爷,多数情况下,都是炸船,所以,粮草大多都是毁掉了,我们手里不多,而且运送不便,所以,我才卖掉了……”银子,在我兜里,你不会要吧?

芙瑶问:“卖到哪儿了?我们去抢回来。”

陈其松口气,这话对头,咋能管我要钱呢,正常就应该我卖了,你抢回来。忙在图上指点:“我知道他们经常就地抢粮,所以,都是逆河而上,到大一点的城镇一次卖掉,只有大商人才吃得掉这么货物,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也只豪族敢入手。”

芙瑶圈了个地儿:“这里一定余粮,即使没有,这周围农田广阔……”微微叹气:“如果有山林还可以打个猎,可惜这里山林稀少,多是平地,打不到什么东西。只能……”抢啊,抢地里半熟的粮。

没错,北国士兵出发前经常先打个猎,一来跟军演似的,锻炼下队伍,二来,他们打起猎来,几万人十几万人围上几十里啊,对待可怜的小动物就象对敌人一样冷酷无情,猎物数以万计,射死只老虎就跟杀敌上将一样,是挺威风的事。当然,也挺普遍,连芙瑶也射杀过老虎狗熊之类的猛兽。

可是过了紫蒙之后,山就少了,到了这两个城镇,小山头两只兔子就完全不够塞个牙的了,只能抢。

芙瑶皱着眉,她不愿攻击大城镇,城池坚固,兵精粮足,损耗太大。

帅望过去看看:“既然我们一路避开大城,这次也可以假装避开。我看贺振的通关文书里包括这个关,所以,如果他去报个信,说咱们绕道走了,再假传下皇帝的密令,让守将出城阻截,我们趁虚而入……”

贺振大惊:“我绝对不会……”

韦帅望道:“他们又不认识你。”

贺振怒道:“文书上有我的名字,认不认识我能逃得了吗?”

韦帅望笑:“那就是真的不认识了?”

贺振愣一下,我好象又说漏了什么……

帅望道:“派个人假冒他,我看,区华子跟他年纪功夫都接近。”

芙瑶微笑,摸摸韦帅望的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聊出奇怪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