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澄芳举起手臂,在宿徙萍面前用力挥舞。

当然,现在宿徙萍并没有戴着面具。

“你怎么啦?”芮澄芳关切地问道。

宿徙萍别过头,不敢触碰芮澄芳的视线,“没什么。”他说。

芮澄芳体贴地没有再问。

“我们能做些什么?”宿徙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芮澄芳说:“面具人来找我,我们谈了很多。”她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平淡,还有一丝哀伤。

“是吗?”宿徙萍有气无力地应道。

“我们要把下一期校刊赶出来,要让大家了解面具人曾经的两位战友。”

宿徙萍打起精神,“来吧。”他说,“我要负责哪一部分?”

“其余的部分,实际上,稿子我已经写好了,但校刊还需要其余的内容,”芮澄芳移动鼠标,“打开电脑接收一下。”

宿徙萍按下机箱的开关,电脑有条不紊地启动了,在等待的空隙里,宿徙萍尝试让自己振作,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用医生,那股强盛的生命力也会治愈他,事实上,现在的他并不虚弱,但这反而让他感到不安。

宿徙萍打开信箱,收到了芮澄芳发来的文件,“终于到这一天了,是吗?”他看着芮澄芳,后者捏着拳头,朝他示意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不能总陷在凶杀案里,”芮澄芳放下拳头,“我已经准备好开始一场战争了……我说‘战争’,可不是开玩笑的。”

芮澄芳给宿徙萍的是有关于环保组织的一份报道的提纲。

芮澄芳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真正难对付的是谁吗?”

“反耕殖组织?”宿徙萍迟疑地道。

“不对,”芮澄芳摇了摇头,“反耕殖组织的主张过于激进了,这反而让他们的破坏力较小,支持他们的要么别有所图,要么是比较脱离现实的一群人,而真正能吸引到广泛支持的是相对来说显得温和的组织,但他们的破坏力更大。”

“你们真的准备去批评环保组织吗?”戴利民有些紧张。

“别担心,”芮澄芳眨了一下眼,“援助我们学校的金主可是环保组织的主要受害者,上面的大人物会喜欢这一系列报道的。”

“我……”宿徙萍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他难过的事,而把精神集中在当下,“我觉得环保组织没什么不好,我是说理智的那些,只要不像反耕殖组织那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