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已经有了血味,可龙皎月已经无法分辨那个又苦又涩的味道。喉咙里一次又一次的涌上腥甜,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龙皎月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肚子里的噬心魔蛊争先恐后的钻入她的内脏肺腑之中,长大了嘴撕咬着每一寸血肉。

龙皎月终于明白,那种x毒是有多么厉害了,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如果谁能这个时候把解药给她,或者是魔尊出现给她喝下一滴血,别说当牛做马,就是让她现在冲出去杀了白芷,这具身体都能直接绕过龙皎月自己的想法,简单利落的手起刀落。

不知何时,门外白芷的声音突然停了。有一双冰冷的手扳开龙皎月僵硬缩在怀里的头,用力的捏开她的嘴,一滴鲜血从她血色尽失的唇角滑下,落入她那肝肠寸断的肚子里。

等到龙皎月醒来的时候,从窗扉中已然可以看到那轮明月。剧痛之下,分分秒秒都让她度日如年,她还以为是过了好几天,可事实上,这才刚过去几个时辰。那圆盘似得明月,尚且还挂在那漆黑夜幕之上。

她僵硬的扭头望向面前的黑衣男子,那双如火的瞳孔似乎在欣赏这猎物的绝望。

龙皎月心想,卧槽,碧池,贱人,你个小婊砸,x你大爷,尼玛!她要是有力气,真的批发价的把自己脑海里所有能想到的词,想以魔尊为中心,以十八代祖宗为半径,全部都热情的替他问候一边!

可她只动了动唇,绝望道:“给我个痛快吧。”

魔尊火红的眼睛在她面前飘来飘去,终于微笑道:“吾倒以为你不会上长流来的。本尊本是不打算来长流,只是听长流周围的小妖说,龙庭世家的嫡女上了山。还好未迟,你倒没被活活折磨死。”

未迟,未迟?

龙皎月脸上缓缓淌出两行清泪,一想到是自己在仙侠之夏若花里给龙皎月安排了这样上长流的契机,她的心一阵绞痛。我他妈为什么要给女二写这种设定?我到底是为什么?

魔尊半响又说道:“门外那个穿长流真派衣裳的女子,似乎与你交情匪浅?她是你什么人?”

龙皎月气息奄奄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魔尊一笑,火红色的眼睛如同暗夜里的鬼魅:“杀了。”

龙皎月一怔,自嘲般一笑,脸上却又忍不住淌下两行清泪。魔尊倒啧啧了两声,冷冷道:“你倒情深义重。逗你的,只不过打晕了。”

龙皎月心中一阵去你大爷的,这tm一点都不好笑。见她焉哒哒的缩成一团,止住了泪不知在想什么,魔尊红眼睛在她身上飘来飘去:“你倒是很听话,叫你上长流,马不停蹄便来了。和之前负隅顽抗的样子,可真不大像。”

秦菊苣撇他一眼,道:“因为我贪生怕死,行了吧。”

魔尊哦了一声,像是饶有兴趣,阴森森笑道:“那个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道行也不浅。刚若不是她关心你分了神,乱了分寸,我怕还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她给点晕了。若不是不能惊动长流的三位老匹夫,本尊定是要将她带走,好好宠爱一番的。”

龙皎月内心一阵呸,你个红眼睛的sb,还是为你的小花花出生入死去吧。宠爱,谁tm稀罕你那点变态的宠爱啊?!

魔尊交代了两句,外面天色已经渐亮,他瞅了一眼,一阵自以为潇洒风流的走了。龙皎月抱着膝盖蜷缩着,只感到身边刮起了一阵妖风,吹得骨子发凉。

那青竹舍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芷急急道:“龙施主,龙施主你怎样了?”

龙皎月那空白的大脑回了两分神,只哑着嗓子道:“没事....”

不知是白芷用力过猛还是怎的,突然间,那扇竹扉在她掌下顿时四分五裂开。或许是白芷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手上带了那么大劲,看到那门轰然倒塌,白芷一脸懵逼的呆立住,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朝她走来。

龙皎月还蜷缩在桌子下,白芷扶起她,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得手下越发温柔。但白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她青衣袍子下望了望。

龙皎月看着她俏脸发烫耳根发红的往她下半身望,只得挥了挥手:“头次来葵水,你懂得的。”

白芷红着脸,立刻把脸挪开。龙皎月心里一阵愁苦,又加了一句:“莫要告诉别人。”

这个别人里,肯定是包括了世尊。

白芷只当她是小女儿的羞涩,点了点头并未多想。龙皎月心中一阵懊悔,唉,我为啥要写这种设定,这罪真是不想再受第二回了啊!

这x毒瘾简直就不是人受的好吗?!她一定要,一定要找到这解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