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心这姑娘估摸着是已经被外婆的突发事件搞得精神有点儿失常了,如果不是精神失常的话,那就肯定是大脑缺根智力弦,否则肯定做不出今天的事儿。

在家里时就干了好几瓶酒,借着酒劲儿,给安逸去了电话,借着来酒店开了房后,又干了一瓶酒,现在已经是晕晕乎乎好似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状态了。

一张小脸儿端得粉白粉白的,喝酒上了头跟床上躺着,虽然打着空调,但还是觉着热得很,不停摸着额头的湿汗。

这姑娘不仅头回开房,还是个处呢,今天搞出的这么一出,简直是作死的节奏。

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敲了门。

骆嘉心哑着嗓子问了一声:“谁啊?”

“安逸。”

骆嘉心小步迈得那叫一个慢,磨磨蹭蹭的一步的跨度能走出三步来,走得里倒歪斜的,拉开门后下意识退到了门后。

安逸闲庭信步的进来,一打眼没看见骆嘉心,回头看骆嘉心竟然跟门后躲着呢,脸蛋通红,一双眼睛做贼心虚一样的瞧着地面儿。

一身连衣裙,比之前的那套职业女性装清纯了很多,没有化妆,无袖的浅色系,腕上戴着翡翠的手镯,无意识的拨弄着。

还有一股子的酒气。

安逸乐了:“我说,你这什么情况?”

骆嘉心歪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是终于认出他是谁了,忽然眼睛“噔”的一亮,朝着安逸冲了过去,搂着他脖子,作势要干事儿!

安逸这么个冷静的人,都被骆嘉心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推开她:“骆嘉心你喝了多少啊这是?”

“一瓶……”

“一瓶就多了?”

骆嘉心继续道:“一瓶,一瓶没喝!”

安逸:“……”

终于是见着奇葩少女了,这姑娘指不定喝了多少了这是。

但都说酒壮怂人胆,安逸挑了挑眉,自骆嘉心脑顶扫到脚底,又从脚底扫到脑顶,目光里明显是不相信她真的喝醉到神志不清的程度,似乎像是有心逗她,反手关上门,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松着领带,边解衬衫扣子,边扬眉问她:“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骆嘉心果然呆住了。

呆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安逸指着房门:“这门我反锁了,没有特殊房卡开不了,你现在已经进死胡同了知道么,不管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最后结局都是床上醒来,知道么?”

骆嘉心继续呆。

安逸几步走到她面前,忽然抬手捏住了她下巴,歪着头,目光深邃而温柔,逐渐凑近她的唇。

似乎已经望进了她眼里,骆嘉心的心跳突然开始急速蹦跶,越蹦越快,越蹦感觉脸越烫,要着了要着了。

骆嘉心想,她感觉到她身体要着火了要着火了。

要碰上了要碰上了……骆嘉心张了张嘴,几秒钟后,眼睛一眨,竟然哭了,酒也彻底醒了。

“我,我不玩了行吗……”骆嘉心突然坐到地上,崩溃的哭喊:“我就随口一说,我不是要来真的啊啊啊——”

安逸彻底被骆嘉心给整笑了,笑得双眼眯起来。

这姑娘这么不禁逗,明显还是个处,笑得他嘴都合不上了。

安逸过去踢她的腿:“你以前没做过?”

“你才没做过,你全家都没做过!”

安逸被骆嘉心逗得笑弯了眼,笑得特欢畅,抬手抹她脸上的眼泪儿:“逗你玩么,还当真的,你听说过哪个酒店有特殊房卡的?”

骆嘉心哭声一听,抬头看他,满脸都挂着矜贵泪儿。

“逗,逗我玩呢?”

“废话,你看我像随便出来开房的人?”安逸乐得又推她脑袋:“骆嘉心,你怎么这么好玩呢。”

骆嘉心:“……”

安逸过去将客房的门推开,要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骆嘉心,一杯自个浅酌着,同时将门大敞四开的跟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