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陆康又被逼着打牌。也不知道陆康技术菜,还是冬月运气好,总之陆康十把输了九把。陆康打的都困了,可冬月总是缠着他,不让他睡。

这女人也是,不就是打个硬压吗,至于这么沉迷吗。要是以后把同花、五十K、跑得快……拿出来,那以后是不是都不用睡觉了?

陪着冬月打牌一直打到凌晨,陆康实在困得不行了,不顾冬月哀求、呼喊,一个转身就离开,没有一点留恋。直接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冬月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的来到床边,替熟睡的陆康脱下衣物,盖好被子。整理下打牌时做的蒲团,把牌收好,就离开屋子,回到旁边自己的房间去了。

陆康睡了好久,中间还做了一场梦。梦见后世的老爹、老妈、老婆,三人围在一张婴儿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什么。走进一看,里面一个婴儿朝摇晃着手臂,还冲着自己笑,心里突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听他们说这是自己的儿子,一把抱起来仔细打量。嗯,眼睛和小嘴最像杨延妍,鼻子特别挺,这点随自己。看着小婴儿,陆康特别的满足。就这样抱着婴儿摇啊摇,刚想问自己不在,儿子名字取了没。没想到就醒了。

醒来之后,陆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略显消瘦的脸上挂满期待,一双杏眼紧紧盯着自己,秀发已经拂到脸上也浑然没有撩到耳后的意识。眼圈有些黑,但整张脸看起来却特别精神,痴痴的望着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个小孩,陆康真怀疑她是不是暗恋自己。

“冬月姐,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一宿没睡吧。”陆康掀开被褥,望着面前的冬月,有些无语。

“你还说呢!你睡着后,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下,满脑子都是牌。闭上眼,总是听到‘对三’‘一个2’的声音,一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儿。”冬月嘟着嘴,诉苦似的在陆康面前埋怨着。然后一脸希冀的望着陆康开口道:“郎君,水我给你热好了,饭菜也帮你端进来了。等你吃完饭,我们再打会牌,行吗?”

看着这张挂满期待的脸,陆康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其实,陆康也有些不服气,就算自己不是老手也不能一直输给一个第一次玩的小姑娘啊!太丢人了,必须要找回自信。

冬月这下可高兴坏了,赶忙端来水和毛巾,帮陆康擦了擦脸。再用杨柳枝蘸着盐水替陆康漱口。最后帮他把衣服穿上,一切就妥了。

陆康像一个傀儡任其摆布,等一切就绪。揉揉自己面颊,振作一下精神。准备今天好好赢她几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福伯的声音。

“郎君,我们已经到了,前方五里就是洛阳了,现在该如何请郎君指示。”

“哦,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朝门外答应一声,转过头对冬月歉意一笑,“对不起了,冬月姐。洛阳到了,我们去看看,晚些时候再打。行不?”

要是以前,冬月听到洛阳一定会非常开心。不过这会儿,她却打不起一点精神。

“好吧”有些闷闷不乐的把牌收了起来。可没想到她居然带在了身上,看来是准备一有机会就打。对此,陆康十分无语,却又无可奈何。

屋外有个长20米、宽3米的挑廊,地板上涂满红漆,由一排红松围成护栏,楼梯位于挑廊的末端。由于陆康住在最高的位置,趴在护栏上,整条船一览无余。

此刻,福伯恭敬的站在护栏边上,看到陆康,笑眯眯的朝陆康行礼。可陆康总觉着他的笑容有一丝猥琐。

“快到洛阳了,郎君。大家都在等着你吩咐。”

抬头望着天空,太阳高照,亮的睁不开眼。这陆康就不明白了,不是说大概戌时(晚上7点到9点)才能到?看这天,撑死也才下午4点,最少早了3个小时,你这大概也概的也太广了吧。

“这……到了?”陆康手指着太阳,看着福伯,眼睛朝天空撇了撇,示意他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福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陆康说道:“呃,这个,大家都觉着郎君挺着急的,本来只有三十个水手划船,后来家里的家将和士兵们也一起帮忙,也就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