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沾地气’跟‘原形毕露’可是两码事。”摸摸鼻子解释道:“‘沾地气’是平易近人的意思,是褒义词。”

“所以沈少是说我平时不‘平易近人’?”

原本平时老练沉稳的秦少喝醉酒了爱开玩笑还爱打破沙锅问到底!沈小瑜心内暗囧表面一幅被打败的样子,举手投降状:“得,再说我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了。”

秦濬一笑,心情真的很好。

“什么事让秦少这么开心?”沈小瑜问的随意,对方答的更随意。

“你猜?”

什么破毛病!沈小瑜心里吐糟不已。“秦少让我猜我可真猜了?”回应他的是对方一挑衅的扬眉,其实不用猜沈小瑜都能想到,能让年轻人心情出奇高兴的不外几件事。一是恋情婚姻,二是事业成就。没听闻秦家有结亲的传闻,对方一看也不像会为恋情高兴的低情商人类,那么唯剩一样,那便是事业了。再则知晓对方在基层磨砺的奇葩部门,用膝盖想也知道。沈小瑜也不卖关子,笑道:“看样子恭贺秦少高升的礼物我要准备的厚实一点了,否则不够看呀!”

秦濬投来个赞赏的眼神。

沈小瑜一乐:“看样子是调回京都了,什么部门?”

“不是纪委就是检察院。”

纪委跟检察院?对于真金白银的秦大太子来说,这两个部门都不太靠谱吧?秦家是军部真正的实权人务,这么干这秦家太子是真正打算在‘政’道混到底了?

似乎是沈小瑜脸上的惊讶表情太明显,秦濬解释道:“ 我爷爷的意思让我进纪委,我爸的意思让我进检察院。”

“那你的意思呢?”沈小瑜也就那么一问,不想对方打蛇随棍上。

“沈少觉的呢?”

这可把沈小瑜给问倒了,他自认对这些政府系统是了解的,但也只限于了解,离真正透彻详细到条条分明还差十万八千里。“秦少这么问我真不知该怎么回。我对政府机构了解的只是表面,所谓不知根究底便没发言权,秦少就别为难我了。”

“你就以你的想法说吧。”

沈小瑜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各有各千秋吧,要看秦少怎么想。”政府部门要比商企来得复杂的多,商企是商人把守一切以利益致上虽然残酷但直接,只要你能带来利益自然能聚集一圈人;可政府部门不同,背景、资历、关系、人脉,自身能力或许才排在最后。

秦濬示意他说下去。

沈小瑜硬着头皮道:“秦少如果已经想好了自己走的路,我想还是不要在别的地方多费时间的好。毕竟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所有事。”人要做松树,任其分出去的枝条有多少,主干仍旧笔直。“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秦少立场不同见解也不同。”

路口红灯,秦濬把车子停下。夜晚老街区的车子很少,就算有也是摩托车直接无视红灯连偶尔的行人也是无视红绿灯的规矩,只有低调的黑色轿车乖乖停在行人线外乖乖等绿灯。车内秦濬沉声:“你说的对。”

沈小瑜不知对方说的是他前言对还是说他后语对,有心再说两句但瞧对方刚毅的眉眼默默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车子在街角停了,秦濬领着人拐了道弯在家老店门前停了。

为什么说是老店?沈小瑜抬头一瞧招牌,正是‘老店’俩字。两层楼的设计人气沸腾座无虚席,喷热的温度中满是*火锅的味道。

沈小瑜吸了吸鼻子。“羊肉火锅的味道,”

秦濬看着他一笑,打趣道:“我请不起你吃用古方培育的特殊食材,但这些百姓平常之物吧,凑合着请得起。”

“秦少这是在挖苦我?”沈小瑜没好气翻个白眼。

“岂敢。”

忙忙碌碌的老店员一瞧杵门口的人,立时丢开手上的事迎上来:“秦少您来啦?”

秦濬点头。“要麻烦老店主了。”

老店员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想说两句可想起自己不是老店主,一时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