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子暗暗腹诽,这个淫僧还真以为自己服了*软骨散,长出头发和胸脯,就是真女人了。还害起羞红起脸?

眼见玄阳子不答,丹女翻身躺倒,嗨,他洗他的,我不看就是。

待得驿站的人送了水进来,退下去时,玄阳子便背着丹女,脱了道袍,准备跨步进浴桶。

丹女听得声音,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瞄了瞄,这一瞄有些失笑,脱口道:“喂,老道,你屁股上那个胎记很像一只小狗。”

“闭嘴!”玄阳子听得脆生生一把嗓音,再一想这声音是不男不女的拈花僧所发出,就有些犯恶心,猛然回头喝了一声。

“啊!”丹女瞬间闭了眼睛,尖叫一声。

哼!玄阳子跨进浴桶中,细细搓洗起来。

丹女听得水声响了一阵,玄阳子还没洗完,便又睁开眼睛,嘀咕道:“这是洗澡还是褪皮啊?”

玄阳子不理她,继续搓洗着,好一会才在腰间围了大毛巾跨出浴桶。

丹女就着烛火,见玄阳子胸脯极精壮,就有些赞叹道:“老道,你这是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玄阳子见得丹女色迷迷地看过来,不由自主走过去吹了烛火,待室内暗下来,方才扯开毛巾,穿上衣袍。

室内一暗,丹女反倒睁大眼睛,朝着玄阳子的方向道:“我能暗中视物的,我看到了,啊哈,好大!”

玄阳子有些恼火,这个淫僧,连本道长也想勾引,太不要脸了!

玄阳子穿好衣袍,重新掌灯,到处看了看,厢房只有一张床,他感觉没必要委屈自己睡地下,就大刺刺过去,喝丹女道:“躺进去些,面壁贴着,不许翻身!”说着上床,和衣而睡。

丹女有些惊悚,还以为这老道端正古板,会去睡地板呢,没想到他居然上.床了。

丹女惊讶过后,便委屈了,自己堂堂一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被逼和老道同床啦?她一生气,便有些娇喘声出来。

玄阳子听得丹女的喘息声,一翻身对着丹女,瞪眼道:“淫僧,想怎么着?”

丹女吓一跳,卷了被子,贴到墙壁边作壁虎状,弱弱道:“不想怎么样?”

“量你也不敢怎么样。”玄阳子不屑地看丹女一眼,翻身向外,闭眼睡觉。

毕竟奔波劳累了一天,且丹女身子虚弱,隔一会倦意上来,也闭眼睡了。

第二日他们梳洗完出房门,便发现一众师兄弟对着他们挤眉弄眼的。玄飞子拉了玄阳子问道:“大师兄,你亲眼检看拈花僧了吗?如何?”

玄阳子拂开玄飞子的手,清咳一声道:“没看清楚。”

玄飞子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笑嘻嘻走开了。

玄阳子:你懂什么?

玄飞子:在旖旎的夜里双修,怎么顾得检看清楚呢?

稍迟些,一众师兄弟便知道玄阳子和丹女双修了,玄随子有些懵懂,还追问玄飞子道:“二师兄,其实,双修术主要是修什么的?”

玄飞子严肃道:“是两人一起修仙,修完之后,不日将飞升。”

玄随子一脸恍然道:“原来如此!师兄,我们也一起修一修罢!”

玄飞子正喝水,差点被噎着,一时道:“去去,找葵扇一起去修,别预我。”

“葵扇屁也不懂。”玄随之嘀咕一声,转头去找丹女说话。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了京城。

一进城,玄阳子等人才知道副将描述金人破城时,是多么简略了。京城分明被烧洗抢掠过一番,到处是断墙废砖,空气中还漫着丝丝焦味和血腥味。

饶是玄阳子有些心理准备,看到这番情景,脸色还是铁青了起来。玄随子嗅到血腥味,想起了往事,却是蹲到墙角呕吐起来。

丹女这阵子天天喝玄阳子泡的茶,却有一点行走的力气,这会下了马车,默默走到玄随子身后,递了一条手帕子给他道:“擦擦!”

玄随子不接手帕子,只用自己衣角擦了擦,拉着丹女道:“快回马车,这处腌臜,别熏着你。”

玄飞子默默看着这边,回头跟玄阳子道:“大师兄,拈花僧和你双修之后,容色醉人呢!”

玄阳子也看向丹女,见她眉如新月,眼眸汪秋水,唇不点自红,细腰扶柳,身姿窈窕,心下不由疑惑起来,观主不是说喝了那个茶之后,娇媚稍减,不能再迷惑别人么?瞧淫僧的模样,却是越来越娇媚了,再这样娇媚下去,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