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不在你可以问你舅舅啊。杜先生见多识广,又是你们家亲戚。说不定他知道一些情况呢?”龙大胆道。

范剑南失望的摇摇头道,“我以前就问过了,他也看不懂这个东西。不过他说这个东西确实是件古物,这上面的刻的字应该是某种楚篆。即便是春秋时期也是个极少人用的,现在早就失传了。这东西的质地是龟甲,还是他告诉我的。”

龙大胆抓了抓头道,“这不科学啊。你不知道,你舅舅杜先生也不知道。看起来那个小贼倒比你们了解的还多。”

范剑南苦笑道,“我也正琢磨这事呢。这不一下飞机就赶来,找鼠爷过来帮这个忙。”

“鼠爷?他知道?”龙大胆瞪着眼道。

“鼠爷虽然不懂术法,但却是贼这行的老祖师爷了。在他的帮助下,我找到了点线索。我想应该能够根据这个推测出这个贼。”范剑南缓缓从口袋里拿出来捡到的那枚康熙通宝。

龙大胆接过来看了看道,“这是什么?你说这人是个术者,莫非这是五帝钱中的一枚?”

范剑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有了这枚古钱,也有了这枚古钱到老宅的方位,再结合老宅火灾的时间。有了时间和空间,基本上已经具备了施展卦术所需要的条件。我想我已经可以准确算出这个人了。我来找你是想证实一下,刚才古盘散发的那种术力是不是完全无害的,我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龙大胆点点头道,“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气血运行很顺畅……”

正在说话的时候范剑南的手机响了。他皱着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对龙大胆道,“你先等下,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冯瑗打过来的,她从赵公明那里知道范剑南会来了,约他一起吃饭。范剑南笑着道,“怎么?想我了么?我在大胆这儿谈点事,可能要晚点过去。我们去哪里吃饭?”

“不去外面了,这几天一个人在外面吃腻了。去你家吧,我买了菜。让龙大胆也一起过来吃饭吧,我还叫了老吴。”冯瑗在电话里笑着道。

“去我家倒是没问题,不过,问题是你冯大小姐会做饭么?”范剑南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不多说了,见面再聊,等我。”他挂了电话。

“刚说到哪儿了?”范剑南笑着问龙大胆道。

“算了吧,现在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当心回去晚了,冯瑗找你算账。”龙大胆笑骂道。

范剑南想了想道,“也是,我们回去边吃边聊。我们几个人都多久没一起聚聚了,卡塔尔那次不算,那次老吴没去。走吧,一起去喝两杯。老吴这家伙藏了两瓶好酒。”

龙大胆站起身笑着道,“我不是不想去,只是和你一样,有点怀疑冯大小姐的手艺。”

范剑南叹了口气道,“那你更应该去了。万一我食物中毒了,有个医生在身旁总是放心一点。”

龙大胆大笑道,“好,这话是你说的啊!我待会要向冯瑗告密去。”

“你只要敢说一个字,我扒了你的皮。”这回轮到范剑南无奈了。

两个人说笑着走了出去,范剑南看了看远处道,“哎,鼠爷呢?把他一起喊去,人多热闹啊。”

龙大胆苦笑道,“鼠爷不会去的,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就算是来我这里,也是聊几句就走。自从手废了之后,他变化很大,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豪气干云的江湖人物了。很多时候,他都宁愿一个人呆着。虽然是他一心想要隐退,但我也说不清这对他是好还是坏。我想,没有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他。毕竟和我们这种人在一起,对于一个一心想过平静生活的人来说并不太好。”

范剑南默默地点了点头,“大胆,你说得很对,术者本身就注定了不会平凡。再把鼠爷这样一个已经摆脱了江湖的老人,扯进术者纠缠不断的利益纠葛和恩怨情仇中来确实不合适。因为我们术者是在另一个江湖。或许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术者的存在,但我们的江湖毫无疑问更加的血腥残酷。”

“是啊,血腥残酷,争权夺利。魏如山、杜先生、马歇尔王、林若谷还有苏玄水,甚至你的父亲,和我们,何尝不是又一个血淋淋的江湖。好在,我们的江湖也和那个人的江湖一样。至少有一件事情是一样的,朋友。有了朋友,就算无奈,至少不会寂寞。”龙大胆微笑道。范剑南感慨的点点头,和龙大胆一起上了车。此刻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在术者的江湖之中了。古往今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