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掌柜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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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寒意,破败的木屋经受不住那寒风的摧残,发出那刺耳的“嘎吱”声,像是随时都会倒塌。血色的月光弥漫整座城市。一座座坟墓孤单地筑立在木屋旁,没有墓碑,没有任何任何可以反映他们姓名身份的物件。悲愤、不屈,惨寂,这是这里唯一的色彩。血色残月下的坟墓群是那张的诡异,与那夜夜笙歌,灯火通明的东临城的气氛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嘎吱……”破败木屋的门缓缓打开,一道瘦削的身影从木屋中慢慢走出,这身影看上去约摸是少年模样,十五六岁,脸色是近乎病态的苍白,眼睛却异常的明亮,似乎有一股勾人心魄的魅力。

少年刚刚走出屋子,一只灰色的信鸽突然出现在他身前。少年把鸽子抓在手中,取出绑在那里的信纸。

“冷锋哥,吴晓天被人废去经脉,两护卫也被废去修为,现在正赶往吴家”

唤作冷锋的少年突然把纸条撕成粉碎,对着天空的血月诡异一笑,笑得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开心。不过,送信的那人如果看见了,一定会知道冷锋那灿烂的笑容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悲哀与怨恨。笑若癫狂,伤至心肺。用那假装的笑容深深隐藏一颗受伤的心,因为它太害怕再受伤,伤痕累累的内心只能深深埋葬,这或许是唯一一个不用受伤的选择吧。既然已经没有心,那么便不会再受伤。

夜很冷,剑锋却更冷!

夜黑风高杀人夜,寒剑出鞘冷如霜!

吴桓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整间大堂处他之外再无他人,他的面前摆着三具……尸体。

其中两具尸体只有一只手臂,另外一具却是脸肿得像猪一样的年轻人。这三具尸体赫然就是被沈傲教训的三人,吴晓天、彪形大汉,三人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吴桓仁的面前,一个不落。

吴桓仁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感*彩,好像把眼前死的并不是他吴家的大公子,他指定的下一任接班人。

吴桓仁轻轻地揭开覆在尸体上的白布,他每一步都做得很轻,唯恐伤害了那尸体半分。

吴桓仁并不嫌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晦气,亲自用手在那尸体上仔细,摸索,深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经脉寸断,丹田彻底被废,四肢的筋骨被人强行斩断,这人倒是够狠的手段。断臂的伤口整齐无误,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如果不是被人用绝顶宝剑所斩,那么就是被人用凝气成刃所为。体内的经脉同样是寸寸断裂,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最起码也要有地级的实力”

吴桓仁的脑中不断地闪过各种念头,就在他要进一步查探的时候,吴晓天的体内突然迸出一道剑意。

吴桓仁一声冷哼,那道剑意居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旁人在这里肯定会感到不可思议,那看上去只有玄级修为的吴桓仁居然仅仅凭借一声冷哼就把那道绝强剑意祛除,这未免太天荒夜谈了吧。

“居然是天级层次的剑意,这人究竟是谁?他来此究竟是所为何物?不过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喉咙那处致命的剑伤顶多只有玄级初阶的层次,难道真的只是被其他人看中机会所杀?”

“如果是那人的话,根本就没必要等晓天他们走来之后再来伏杀,仅仅凭借潜伏在晓天体内的剑意就已经足以灭杀他,既然不是他,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