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话也不说,就抱住她,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扛着她往床上去。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一肚子火。

“干什么?自然是干那个!”琛华才没耐心哄她,把她往床上一扔,就准备脱自己的裤子。

她一下丢了个枕头过去,怒道:“你越来越过分了!大白天的就……”

“废话!我们哪次不是大白天了?”琛华讥讽道:“你*要做,牌坊也要立?倒还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蒄瑶见他真的动怒,倒也不敢真得罪了他,放软了口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年关岁末,你那个父君丢了一摊子事儿给我,回头就要去织锦局掂一下今年岁末封赏的数目够不够,还要把今年朝服的式样给定下来,一会儿御膳局的人也要来找我,商议几次大宴上的菜式。琛华,等晚上好不好?晚上我去你那里找你?”

琛华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我倒也不是非要现在不可,我气的是现在一个两个都拿我当废柴皇子,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蒄瑶,你若再不理我,可就真没人理我了!”他一张俊脸抽抽搭搭,确实可怜兮兮的样子。

蒄瑶刚生出的一丝同情,又立即被厌恶取代,却又不得不假意安慰他。她用在妆台前刚补的唇红,给了他一个心不在焉的吻,语带讥诮道:“你是堂堂三皇子,何必要求着别人理你!若能登上你父君的位子,那些大臣们只怕一个个跪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都来不及!之前他们讨好你,不就是觉得你有望成为储君吗?”

琛华犹豫不决,“非得如此么?蒄瑶,我不想杀了父君,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君杀了母后啊。你说真的只有登上帝位才能救母后吗?蒄瑶,我……我该怎么办?”

“当然,天帝金口,你当是随便说说的么!”她一脸鄙夷,“似你这般没出息,只在床上英勇,那就等着给你母后收尸吧!”她一件件拾起适才被那个色鬼硬拽下的衣衫,没好气道。

“对了,我今天去诛仙台了,看情形,我们的母后恐怕也撑不了几天,何去何从,你自己抓紧打算。”她冷冷一笑,扔下这句话,步下生莲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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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华站起来朝阿沫走过去,手里握了根缎带,缚上她的眼睛,轻笑道:“那刑场有点吓人,你一路过去时还是别看的好,免得还没到又吓晕过去。”

阿沫忐忑不安,眼中看不见,却听到似乎是青澜发出隐忍的笑声。她神经高度紧张,也无暇去顾及别的,便任凭璟华拉着自己奔赴刑场。

走了没多久,她闻到室外冰冷的空气,应该是出了中军帐又走到了一山谷中吧,她听璟华道:“好了。”

他温柔地解开她眼上缎带,让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只灰色的庞然大物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呆!”阿沫简直不敢相信。

她愣了一愣,就整个扑上去,却几乎只能够到小呆的肚子。她也不管,将自己的脸紧贴在它皱巴巴的粗糙的皮肤上,又亲又抱,口里哇哇乱叫,“小呆,小呆,你真的得救了!太好了!我昨天还梦见你,梦见你死了,害我在梦里白哭了一场!”

青澜在一旁,笑着对璟华道:“你说的没错,幸好把小呆洗干净了,阿沫果然一看到它就会忍不住扑上去。”

璟华看着她,握拳低咳,只是微笑。

阿沫亲够了,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迷惑地朝着两个看笑话的男人道:“璟华,这个……惩罚呢?你不是说要带我来刑场,对我施罚的吗?”

璟华掩唇轻咳,微笑道:“你那么喜欢做御马官,却连我的一匹马都没照料过,不如就罚你照顾这头象,让你也能名副其实。”

“这么说……不罚了?”她又一次不敢相信,“我连累主帅身涉险境,璟华你就罚我这个?”

她想了一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你这样做,会让人说你护短,以后会难以服众的。还是罚吧,我不怕!”

璟华轻轻揽住她,眸中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你虽连累我身涉险境,但你也不止一次救我于险境,如果这次要罚,那以前那么多次又怎么算?沫沫,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护短,就怎么护短,别人谁敢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