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我给你钱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既然你需要,拿我的钱难道不比拿别人的钱好吗?”

萧天背后真正想说的意思是他和她的关系与别人是不同的,她既然有需要他当然责无旁贷要给她的。

但在采月听来却是我们现在都躺在了一张床上,你的身体都已经是我的了,我给你钱花是理所应当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奶或是情人嘛。而且他刚刚确实说他们是情人。

“拿上你的卡滚下我的床!”她猛地就要起身去开灯拿卡,萧天一把就按住了她。

“为什么你可以接受裘岩给你的帮助,就不可以接受我给你的帮助呢?”

萧天说这话是委屈的,他觉得采月在对待他和裘岩时始终是厚此薄彼的。她把她的身体给了他,却把她的心完全给了裘岩。而以她的心性,等她和裘岩一完婚,她的身体也将完全属于裘岩了。

可是每次委屈完他又自嘲,你凭什么耿耿于怀呢?你的心给了她吗?她凭什么就要把心给你呢?

可是萧天的委屈听在采月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

所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一边和裘岩打得火热,一边又和你行着苟且。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早就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来找我,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可是周采月,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他呢?如果不是你总这样半推半就他会这样缠着你吗?

“滚!”采月哭了,捂着嘴哭的,因为不敢让睡着的妈妈听到,哭声呜咽、话语也是模糊不清。

委屈、难过、愤怒、嫉妒再次一起结党而来,一起折磨和搅缠着萧天。他再次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不想再听见你对我说‘滚’!”

她手脚并用地用力地撕打和推拒着他。她这样剧烈的反抗越发激怒了他。他明知她怕吵醒妈妈不会大声喊叫,却依旧用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他坚决不想再听见她骂他,不想再听见她冲他毫不客气地说滚。

他再次发动了攻击,动作不算粗鲁但也绝算不上温柔。黑暗中他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流眼泪。

他以为她哭是因为他又一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地要了她。可他不想停,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体不想停,更因为只有与她这样真实地结合时,他心里那个深深的空洞才能得到一些填补。

事情一结束,他又从身后抱住了她,喘息着靠近她,依旧不停地吻着她。

“萧天,你是个魔鬼!”声音没有恨、没有悲,甚至连冷都算不上,就像是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在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地描述自己的状态。

“你说得对,对你而言我真的就是个魔鬼!”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楚和凄然,还有自责:“是我太自私,把你圈禁在我的世界里总是不放你出去。”

“放了我吧!不然我怕总有一天我会被你逼疯!”

“我想放的,可我…放下不。”他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对她的放不下。

不管是因为她那张和宛云酷似的脸,还是因为她与宛云的血缘关系,甚或是因为他对她身体的迷恋,总之他就是放不下她。

她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从未提起过又谈何放不下?”

她想男人与女人还真是不一样。女人的放不下与男人的放不下好象也总是不一个意思。男人对来自身体欢娱的喜欢,仿佛总是超过女人对爱情的渴望。

他听了她的话心里深深地一声叹息,他的心她不会明白,他也不奢望她能明白。他背负的她不想他知道,对现在他和她的这种局面他心中是有愧的。

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想推托掉自己的软弱和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但他确实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越是想逃越是被吸引,他越是挣扎网却像收得越紧。

“采月,有时候我想,你我之间或许真的是宿命难逃!”今晚,他先是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放不下,现在又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无力感。

她很少听到他这样地叫她的名字。当他这样地叫着她的名字时,她觉得有一种幸福和激动在心里萦绕。可是她想这其实只是她自己的自我麻醉和自我安慰罢了。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轻轻拂着她的后颈,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但她却觉得他好遥远。双眼一闭,一股热烫的液体涌出滑落至鬓旁,晕湿了她的发间。

她想他的确是她的宿命难逃,而她或许只是他的过眼云烟!

“不要再赶我,让我睡在你的枕边!”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后背,低语着。

她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环着她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