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青虽说是成功的商人,但她毕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为避免节外生枝,朱立诚还是让黄玥带着他去儿童医院。

将这事安排好后,朱立诚这才放下心来,安心起处理公务来。

昨晚薛文凯虽说一脸两次都没能得偿所愿,但今天在召开厅.长办公会时,得到了一把手的表扬,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回到办公室后,薛文凯越想越觉得,刘伯举昨晚的那个电话非同寻常。

他猜,姓刘的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绝不会在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这事非同寻常,如果传扬出去,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薛文凯不敢有半点大意。

何启亮是卫生厅的二号人物,他竟敢给其戴绿帽子,颇有太岁头上动土之意。

这事如果让何启亮知道的话,一定会剥了他的皮。

薛文凯打定主意,中午吃饭时,必须从刘伯举的口中弄清这事,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为了便于谈事,薛文凯特意找了一家相对较为偏僻的饭店,下班后,立即驾车赶过去。

刘伯举心里如同明镜似的,薛文凯请他吃饭只不过是个幌子。

姓薛的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想要借机打听昨晚的事。

有了这想法之后,刘伯举的表现非常淡定,迟到了将近半小时。

薛文凯先后打了三通电话,才见到刘伯举过来,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刘伯举看到满脸急色的薛文凯,愈发淡定。

昨晚那通电话起作用了,否则,薛主任绝不会如此积极主动。

“不好意思,薛主任,医院里有点事,耽搁了。”

刘伯举不动声色的说。

薛文凯心中虽然很恼火,但由于有求于对方,并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连声说没事。

作为堂堂卫生厅的办公室主任,竟要对一个医院的院长低声下气,薛文凯心中憋屈至极。

“刘院长,请坐,菜都准备好了,来,我先敬你一杯!”

薛文凯边说,边伸手举起酒杯,脸上挂满了笑意。

今天要谈的事放不到桌面上,薛文凯只能借助喝酒来遮掩,否则他还真张不开口。

刘伯举见状,并不领情,煞有介事的说:

“薛主任,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主持医院里的会议,喝得面红耳热的,太难看了。算了,酒就不喝了,吃点饭吧!”

薛文凯抬眼看向刘伯举,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心中暗道:

“老子难道不知道你姓刘的是什么货色,竟然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起来,真是太可恨了!”

刘伯举的表现越不对劲,说明他越有恃无恐。

薛文凯心里虽很不快,但却半点也不敢怠慢对方。

“刘院长,你我之间是老朋友了,你这点面子都不给,那可说不过去哦!”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薛主任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文凯有种恨的牙痒痒之感,但却毫无办法,只得端起酒杯冲刘伯举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院长,这杯酒我敬你,来,干了!”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连声表示感谢,端起酒杯和薛文凯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刘院长,好酒量!”

薛文凯放下酒杯,扬声赞道。

刘伯举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薛主任,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点酒量在你眼里根本不够看。”

薛文凯边斟酒,边笑着说:

“刘院长,过分谦虚可就等于骄傲哟!”

刘伯举见状,一脸正色道:

“薛主任,我这可真不是谦虚!”

“昨晚,我和厅.长都喝醉了,你如同没事人一般。”

“这充分说明你的酒量最厉害,连厅.长都比不了,更别说我了!”

薛文凯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刘伯举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暗藏弦外之音,薛文凯焉能听不出来?

尽管心中很不爽,但薛文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出声道:

“昨晚,你第一次在厅.长家吃饭,我为了让你好好表现,没怎么喝!”

“哦,原来如此!”

刘伯举故作恍然大悟状,举起酒杯道,“薛主任,感谢你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刘院长客气了,来,喝!”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你我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帮衬。”

刘伯举话里有话,薛文凯心里没底,主动套近乎。

“薛主任,你是厅领导,这话我可不敢当!”

刘伯举一眼看穿刘伯举的用意,并不给他机会。

“怎么,刘院长瞧不上兄弟?”

薛文凯故作不悦道。

刘伯举比薛文凯年长三、四岁,后者自称兄弟并无问题。

“薛主任主动与刘某称兄道弟,我求之不得,生怕高攀不起。”

刘伯举煞有介事的说。

薛文凯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刘哥,兄弟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老弟,太客气了。”

刘伯举举杯与之相碰,出声道,“来,干杯!”

两只酒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薛文凯和刘伯举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薛文凯在放下酒杯之时,突如其来的问道:

“老哥昨晚到家几点了?”

“十点五十,我到家后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记得很清楚!”

刘伯举郑重其事的说。

薛文凯听到这话后,满心慌乱,脸色都变了。

昨晚,薛文凯记得很清楚,他将何启亮送进房间时,十点刚过。

以此类推,他将刘伯举送上出租车时,绝不超过十点一刻。

从何启亮家到刘伯举家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车程,也就是说,十点半左右,他肯定到家了。

昨晚,刘伯举给薛文凯打电话时,十点半刚过。

薛文凯本以为刘伯举到家了,想打电话告诉他一声,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刘伯举却说他到家时十点五十,这说明他并未打车回家,而是又折回去了。

薛文凯仅有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当即变的心神不宁起来。

“昨晚送你下楼时,没法拿包,我又上去拿包,和嫂子聊了两句,才下楼回家。”

薛文凯故作轻松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伯举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简单的一句话就想开脱,你也太小瞧老子了!”

想到这,刘伯举看似随意的问:

“薛主任昨晚和嫂子聊的很久吧?”

薛文凯没想到刘伯举会这么问,满脸惊诧,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宋悦是常务副厅.长何启亮的妻子,刘伯举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打死他,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