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一刀作了他,怎可能有什么所谓的一生一世?”宫清秋冷笑。

真不知春花从哪里来的信心,竟以为她跟一个不能见光的花花公子相守一生一世。

如果非要嫁人,那她宁愿嫁给凤长歌……

警觉自己想到一个对自己装疯兼卖傻的男人,宫清秋蹙紧秀眉。

凤长歌也不是什么好人,亏她全心全意真心待他,他倒好,从头到晚都在玩弄她的感情。该死的男人,下回看到他,她定要给点颜色他瞧瞧!

春花帮宫清秋穿好绣鞋,抬眸就见宫清秋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她不敢再搭话,找来其他人一起帮宫清秋梳妆打扮。

宫清秋没兴趣看镜中的自己。

人说嫁人是很喜庆的事,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永远都在赶□□上架?对成亲没有半点喜悦之情?!

宫清秋轻叹一回,突然觉得很气闷。

“姑娘莫叹气,成亲是高兴的事,哀声叹气不吉利。”春花忍不住柔声劝诫。

“被人强迫成亲,高兴不起来。”宫清秋说着再叹一口气。

瞧她这个现代最出色的雇佣兵,在现代被人陷害至死也就算了。跑到古代还没古人欺,越活越回去,怎不叫人生气?!

“姑娘稍稍忍耐,很快就好了。”秋花忙对春花使眼色,悄然转移话题。

春花会意,不敢再接话。

宫清秋哀声叹气了好些时候,最后才发现,几个丫头居然很上道地没有在她的脸上涂抹。这一点,还算不错。

她现在还是用江鸾的脸,莫说江鸾的脸不好看,就算好看再上妆也没感觉,毕竟那不是她自己的脸。

宫清秋坐了好一回,艰难地回眸看向门口的方向:“刚才是谁在瞧我?!鬼鬼祟祟的,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

门口空空荡荡,没什么人,难道是她多疑?

可分明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春花暗道不妙,忙回道:“一定是倾慕公子的小丫头吧。知道公子要成亲了,不知道有多伤心,都想来看看姑娘生得如何花容月貌——”

秋花一脚狠狠踹向春花,春花倏地打住话头。前面的话原本没有不妥,只是那句所谓的花容月貌,听着有点假。

宫清秋唇畔掀出讥诮的弧度:“我这张脸若是花容月貌,世界上的美人就太多了。”

“姑娘性子特别,讨人欢喜,这比任何绝色容颜都让人喜欢,否则我家公子就不会被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了。”秋花小嘴甜,给宫清秋灌迷汤。

宫清秋轻哼一声,只当秋花是在耍她玩。

这世上不重容貌的男子能有几人?她性子特别?这个,更不以为然。她的脾气一向不好,看不惯就打谁,谁会喜欢?

喜房里的几个丫头都在讨宫清秋欢心,喜房外本在偷窥宫清秋的南时月被凤长歌连拖带拽地拉离室内,远离新房。

“你鬼鬼祟祟地在喜房外做什么?!”凤长歌把南时月狠狠压在墙壁,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