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忿忿不平,亏万佛寺的僧侣还都习武,结果还不是让贼人进来了?

越想越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重重的一拍,他怒道。

声音不大,却饱含怒火。

于是那索跪在地上开始娓娓道来,一五一十的禀告最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他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了南疆王。

“这是——”南疆王看到玉牌的第一眼就眼神一暗。

二皇子的人。

“这是儿臣从那些个贼人身上搜到的。”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了那索的声音。

“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二皇兄!”

就在南疆王沉默不语的时候,那索突然开口。

“为何如此讲?”视线从玉牌移到那索身上,南疆王问。“说起来惭愧,在进宫之前,儿臣也以为,这些人是二皇子派来的,但一进宫之后,看到二皇兄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连身都起不了,儿臣便想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二皇兄,二皇兄既然为淑夫人的事

情如此痛心,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况且二皇兄自己都还躺在床上,自顾不暇又岂会派人去害皇妹?”

除非他都是装的。

这话看上去是为二皇子解释,其实是又在暗里捅了他几刀。

“儿臣真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耻。”

“但这玉牌?”他刚刚又仔细察看了一番,确实是二皇子的。

“这……儿臣也不知。”

“许是……”

“好了,这事孤会再查。”

如果本来南疆王只是对二皇子稍有怀疑,现在就是半分肯定了。

“对方来了多少人?可有活口?”

“共有三十人……并无活口。”这是那索最懊恼的地方,整整三十个人,他却一个活口也没有抓住。

“一个也没有……”南疆王眼睛微微眯起,闪过厉色,“那就把那三十个人的尸体运回了,交给参天监。”

参天监是处理罪大恶极的犯人的地方,看来南疆王这次是动真格了。

“你先下去吧,这事你就放下吧,孤自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

“是。”

那索颔首,起身就朝外走去,在还差几步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南疆王突然喊住了他。

“未央,可还好?”停顿了下,南疆王轻声问。

“皇妹挺好的,十分适应万佛寺的生活,还跟圆方主持打坐呢。”

“嗯。”南疆王应道,“你有空多去看看未央,未央那里的安全就交给你和安太仆了。”

安太仆,就是安然新任的官职。

“是。”

这回那索真的离开了御书房。

屋内只剩下南疆王一人。

他的目光在冬日的暖阳里浮浮沉沉,许久,他打开自己面前的卷轴,准备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