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浅语亦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疼对吗?”她看着这样憔悴的她,如还不知道她在难过,她在在意,她在疼,她就白当女人了。

果然,沐浅语点点头。

……

她吸了吸鼻子,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突然,她挽过沐子睿的手臂,将头轻轻放在他肩上:“我能行使一会儿沐太太的权利吗?就一会儿。”

“恩。”她只听得一个字的回答,但是她现在也只希望他能给她这个字的回答。

她只是静静的靠着他,而他静静的让她靠着,她没有流泪,半响,她放开他的手臂,抬头坐好:“好了,谢谢。”

对方静默了片刻,“你是来见小语的?”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一副我可什么都没说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

沐子睿踩下油门,方向盘转动,却又在拐弯处停下,示意她向前倾斜四十五度看,果然看见一辆车。

而驾驶室里坐着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是顾言墨?她眼睛睁得更大,他为何在这里?她随着他的位置向上望去,他的位置抬头刚好看见沐浅语房间的那扇窗,哎,她一声叹息。

随即她转头对着他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而身边的人又已经踏下油门,转动了方向盘,并为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小语好上的?”

“就刚刚。”等等,什么好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她和浅浅怎么能用好上这个词。

“刚刚?你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他轻蔑的道,她当他的智商和她一样?还刚刚。

“真的是刚刚,我发誓。”她为了证明自己,甚至做起了发誓的手势,她没有说谎,她和沐浅语真的是刚刚才开始这样静坐敞开心扉交流。

她们交流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她自己,她亦是感情受挫之时和叶子交心,而此时浅浅的感情受挫却拉近的他俩的距离。

记得那时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上帝夺走你这样便送给你另一样,失去爱情获得友情,他们俩算失去爱情获得亲情吗?

“今天晚上估计要打雷。”某人淡淡开口。

“初春一般不打雷。”她说完见某人奸佞的笑,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说她发假誓要遭雷劈。

“沐子睿,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没别的。”

“还没别的意思!”

“你看又得寸进尺。”

“我哪有?”

“声音这么大……”

“……”

车驰骋在道路上,扬起一道浅浅的尘土,她离开时对沐浅语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有我们,你的家人,是不允许你受一点点伤害的。”

办公室

“易总,您这么照顾我,就因为我和你太太长的异常的……相似?”伊丽莎抱臂站在办公桌前,照顾两个字还特意咬重。

易梵脸上微微一讶,然而这份惊讶只在脸上停顿了一秒,取而代之的是沉稳,按了内部线,“让琳达到财务……”

“结算工资”四字还未说出,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挂断了内部线,“自己能做,为何不能让别人说,而且她们真的什么也没有给我说,我只是从只言片语以及她们的神色中猜的。”

“哦,连我未婚妻的长相都能够猜出?”易梵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盖在桌面上。

“那不是还有只言片语嘛。”她说着去拿桌上的相框。

却被某人快了一步将相框拿起又扔回了抽屉里,并且一锁,将钥匙丢进了衣兜里,“这销售主管的嘴真是伶俐。”

“这不是给你们这些商人学的嘛。”伊丽莎说着收回了手。

商人?无奸不商?利益为重,她是在表达这个意思吗?他唇畔一勾:“那咱们也算是互惠互利,你得工资,我得员工,不,是得力干将。”

“可是这劳动法明确表示,这劳务合同可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订,而不是在威胁下。”

他手伸进衣兜,一把小钥匙拿出,亦是刚刚那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两份合同:“这可是你自愿签订,我可没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我们可是正规公司。”

她去拿合同,他却移开,扔进抽屉里,里面还躺着那个相框,“这合同上可是有注明,一式两份,甲乙双反各执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