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是了,莫名的要脱胎换骨,是因为她吗?他自嘲一笑,可是这却高兴坏了他的父母,因为他许三少终于不再游手好闲,要回公司好好上班了。

至于秦燃,他并不爱她,秦燃和曾经那些女的一样,只是他寻求刺激的猎物,而他之所以不说出秦燃的名字,不是为了秦燃,而是……为了她。

秦燃的背后是秦家,如若此时要追究,秦家必定不会坐视不管,退一万步说,就算秦家输了,但是,这件事必定曝光。

她的清白,铺天盖地的新闻,她能否受得了?所以他不说,她必定以为他爱惨了秦燃吧,他自嘲一笑。

当然对于秦燃,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只是轮不到他出手吧,他唇畔浅勾,眼底却一抹暗殇。

追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当时秦燃给了他一张照片,并表示只要他能将照片里的女孩儿追到手,秦燃就接受他的追求。

追女人,那可是手到擒来,看着照片,那寻求刺激的成就感,蠢蠢欲动,所以他答应,并不是为秦燃。

然而照片里的女人,之后,居然让他动了一分恻隐之心,但也仅仅是一分恻隐之心,反正当时的他是如此认为。

不过是为什么会动恻隐之心,他想想,是因为他浪漫的砸钱似的进攻都没能将她打动?还是因为她总是心善的顾虑他的感受,总是会选择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委婉的拒绝?

他不知道。

但是后来,秦燃说她是沐氏长媳,原来是有夫之妇,这还让他追,必定有阴谋,但是在那期间,他发现,这个女人,沐氏的长媳。

自己独立在外工作,也就罢了,居然还每天乘坐公交,甚至去弹古筝兼职,就这样,她就像一个迷一样,他想探究。

她发现她连婚戒都没有,甚至无名指上没有带过戒子的痕迹,为什么?

不过,她弹古筝之时,真的很美,美得如同一幅复古图。

后来,秦燃让他去做一件事,肮脏的事,他气愤,原本要立马回绝,别说对她,就是对其他女人,他许三少又何时用过强。

可是回转一想,如果他不答应,秦燃肯定会去找别的男人来做这件事,所以,他应了。

事发之时,令他没想到的是,秦燃居然对他防了一手,给他下了药,那她有没有在房间里做什么手脚?他不知,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是用对她最小的伤害,来让她逃脱。

其实那天他真的想就那样把她要了,大不了她离婚,他娶她。

他娶她?他居然有了结婚的念头,看着她空洞的绝望的眼神,他制止了自己,他不能让自己在那样的状况下要了她。

当她被带走时,他走出浴室,那时的他血液已沸腾到极点,简直就要破管而出,他需要女人。

正在他准备拿起手机时,一个妖娆万千的女人出现在门口,他唇畔一勾,沐家男人想得真周到,他用了那个女人。

当药效过去,清醒的他被自己吓到了,他居然能在那样的药效下,忍住没有碰她。

看着对面的两人,在许承至投来目光时,沐子睿点头致意,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确实应该感谢,那样的状况下,居然忍住。

当他开门第一眼看着衣衫不整的她,被一件浴巾盖住,握住门柄的手越来越紧,狠戾的眸光泛着血红。

却听得一道低吼的声音:“快,把她抱走。”

望去,男人的面部,因为极限的隐忍而变的扭曲,男人隐忍的程度,甚至让他心里一惊,他让蓝为他找了个女人。

看着怀里已晕过去的人儿,他抱着她的手臂越箍越紧,她求救的人居然不是他,而是蓝,只是他比蓝早到一步。

因为他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她正和一个男人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房间门已打开,他怒了,跑车急速而至。

他突然觉得,她这个小妻子的魅力可真不小!

“总裁好。”她颔首,毕恭毕敬道。

“走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现在?”她东张西望。

他淡然道:“我这不都把闵谦带上了。”

她这才对着闵谦一笑,“这也不行,这是危险区。”

他转身,冷冷的声音:“那好,开车出去,让闵谦半路下。”

闵谦一阵苦笑,这友也轻的太厉害了。

她回闵谦尴尬一笑,“那就一起吃呗,干嘛还要让人家半路下。”

……

高级办公椅上,女人靠椅背而坐,一副慵懒的姿态,手指优雅的握着高脚酒杯柱,轻轻摇晃,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靡靡幽香。

女人红唇微勾,仿佛等待着什么好消息。

然而当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覆于她耳畔低语时,她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眉头拧起,慢慢集结成川。

而有着紧致妆容的脸庞,怒意尤盛,起伏的胸膛越来越剧烈,当男人说完,站立时,女人气愤而起,将酒杯狠狠的摔在地。

酒杯落地成渣,暗红的液体蜿蜒流淌,如那喷墨而作的画,酒香肆意,弥漫飘散。

“这个蠢女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随即又嘴角一勾,“她要被送出国了?”

男人恭敬的点头,“并且要求三年不能回来。”

“三年?哼,等她回来,早已物是人非。”女人又优雅的坐回到皮座椅上。

“不过,她离不离开对我毫无影响。”

男人一笑道:“她离开,小姐您不是又少了个对手。”

女人轻视一笑,“她,不足以为对手,只会是牺牲品。”

“那她会不会说出小姐。”

女人眯眸,随即唇勾:“她不会。”

男人囧眉,不解,想起什么:“对了,小姐,刚还得知了一个讯息。”

“说。”

男人俯身,手掩嘴置于女人耳畔。

女人在言语间,瞳孔微缩,先是一惊,随即嘴畔蜿蜒过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看来又有好戏可看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做人,就一定要做那只黄雀。”

“可是,小姐,这不是对您不利吗?”

女人摆摆手,“这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无论了少了鹬还是少了蚌,这渔翁都没法得利。”

女人朝男人招招手,男人立马上前俯下身子,女人便对男人咬耳而语,而男人在听话间不住点头,一副奸佞之笑浮上脸庞。

好戏才刚刚开始。

法国

四面的镜子,折射出不同的肤色,一身身紧致的练舞裙席地而坐,对面是一对舞者,女人黑发黑眼,头发挽髻于后脑勺,典型的东方姑娘,而男人蓝眼金发,必是欧洲小伙。

一个漂亮的腾空旋转,漂亮落地,掌声瞬间爆发,女人用着舞者独特的优雅姿势谢幕,与男伴相视,会心一笑。

这次的第一,他们势必在得,到时就可以参加半年后的国际顶尖大赛,那是她梦想的终点,也是她幸福的起点。

到那时她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不会再分开。

“休息十分钟。”女教练,纯正的法语道。

她向舞伴示意后,向自己放舞袋的地方跑去,她需要补充水分,一直的练习,她的胸膛还微微起伏,身上也微汗。

晃眼间,手机指示灯闪烁的微光吸引了她的目光,是他找她吗?她赶紧拿起,一条短信,陌生号,她微蹙眉。

滑开,屏幕跳出的照片以及文字,使得她的脸一寸寸的变白,而另一只手里的水杯,落地而声起,水溅到她白皙的小腿上。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教练的呼唤,她没有听见,直到舞伴轻声走来,轻拍她肩,用着地道法语:“夏,怎么了?”

这才反应过来的她对上舞伴的蓝眸,她最喜欢这双像海洋般的眼睛,摇摇头:“没事,不小心手滑了。”

“还能练习吗?”看着她苍白的脸,舞伴关切的问。

她点点头,作为一个杰出的舞者,怎能将私人感情带入到舞蹈里,如若要带,那应是灵魂的展示,而不是喧闹情绪。

这是她刚来时,她的教练对她说的话。

那时,她被迫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