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偶尔在晚上的梦中,都在重复着雏鹰际会总决赛时发生的一切,不是他记忆深刻,而是被打怕了。

被人像皮球踢来踢去的,完全不能反抗,能不恐惧吗?

“还好现在有身法招式,打不过跑得过总行了吧!“杨庆有时候在自我安慰。

杨庆钻出帐篷的时候,漫天的星辰给整个寂静天空铺上了一层明珠的帷幔,满目山河空念远。

府道两边长满了高大的桧柏,把整个篝火灿灿的营地给吞没,留下了无数的阴郁和黑影。

夜已深,劳累一天的旅人们三三两两钻进帐篷里,腾空怒焰的篝火也在越来越小,围绕在它身边的男男女女也逐渐稀落,只剩下一两个人寂寞的人坐在石墩上盯着‘噼里啪啦‘地火焰发呆。

杨庆大脚快步走进自己的营地里,他们的营地就在洛阳学宫弟子的东北处,一个非常小的东北角落里。

“杨宗主请止步“。

一道曼妙的清脆女音叫停了杨庆,他转过身来朝着对方看去,是王老宗主的二弟子白素柔,灯下看美人、愈看美三分,熊熊的篝火给这位大长腿平添了一份绰约和朦胧。

杨庆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个人清寂静的时候,“不知道白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虽然杨庆这么说,但是心里想到的肯定是准没好事。对方不可能夜半三更跑过来跟自己谈情说爱的,这点对相貌和气质上的明悟他还是有的。

白素柔答非所问,翩翩走到杨庆的身边,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杨宗主修习的不是朝歌学宫世代相传的武功吧!应该是炼体一脉?”

“哦”杨庆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疑惑起来,这位身材喷火的大洋马还有识人看相之能。

“怎么说?”杨庆竖着眉毛,平时她。

杨庆现在的身高一刃八五左右,对方虽然是女性,但是她身高也不是一般的伟岸肯定也是超过一刃八,就身高来讲是平等交流的。

白素柔扎着一个马尾辫,摇头顾盼之间,柔顺的马尾辫也在上下左右甩动,这勾起了杨庆曾经最美好的感动。

在他初中那回性子很野,调皮捣蛋啥事情都敢兴趣,除了美色。当初在念初一的时他的同桌就是一位身高体形非常洋马的女孩子。

可怜杨庆当初身体还没发育,女孩子本来发育得就比较早加上基因优势,愣是比杨庆高出了一个头,那位女同桌也是全班数一数二的大个子,她还是班级的体育委员。

至于杨庆为什么能和这位委员坐在一起,答案很简单。杨庆的哪有心思念书,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当初的班主任所幸就把他调在后面,眼不看为静。

而他的那位女同桌虽然成绩更差,但是她是因为个子太高的原因。

那位女同桌的发型也是最简单的马尾辫,好像念书那会女孩子的标准发型都是马尾辫,要是突然间有哪个女同学做了头发、搞个染烫,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她归于‘骚.货’的类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杨庆和女同桌自从坐在一起,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当然战斗后的结果就是杨庆的胳膊上多了无数的小红点、很多的书籍也被撕扯的连坐在学校门口收破烂大爷的都不要。

也许感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产生的,也许是相互之间的吵闹、也许是互相对读英语时的默契、也许是无数次的眼神交流。

这位彪悍的女同桌音容相貌深深烙印在当初年少不知的杨庆脑海中,问题是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喜欢,还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仇人,永远不能忘记的。

那位女同桌跟杨庆也是一样,喜欢上了对方。可能是恼恨对方作为男人很迟钝,就在有一天上课时杨庆忽然感觉左手被碰触到了。

起先他没有在意,而后这种肌肤的碰触越来越频繁,最后被掌心相连的紧紧扣住。

杨庆真的很想再次体会到当初的那种感觉,羞涩、脸红、麻痹、醉人,他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他甚至能够听见心跳的鼓动、讲台上的老师在说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见。

杨庆看见女同桌悄悄将一张白纸越过三八线、移到他的桌子上,白净无其他任何一笔一划的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