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心中的方寸早已大乱,用将全力,使出最后一招,却不料手指一松,木剑直直的朝着季锦那个方向飞出,一股强风吹来,恰好推动了剑气,直直逼近季锦……

肖洛惊呆了,心想,这剑应该伤不了季锦,不然他怎么向将军交代呢!

不光是他,此时,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变的紧张了起来。

而季兰却看着那把直直冲来的剑,冷笑一声,仿佛在不停的喊着,快刺她,快刺她!

季锦反应快,准备用剑躲过去,可这次来势太猛,季锦下意识的身子一侧,躲了过去。木剑仍旧在继续,危险也在继续……

季锦舒了一口气,突然一声尖叫声惊扰了她,连带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声尖叫看出,因为那是一道尖锐的女声,除了季锦的另一个女声。

季兰眼睁睁看着木剑直冲冲的向她刺来,怎么会这样?!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容不得多想,直直往后退,而她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她已经慌了神,愣站在那。

季锦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季兰,她不管不顾,从离她最近的将士下手,扯走了他额间上的发带。

将气运在发带上,用力一甩,发带在空气中就如灵活的绳索一般,紧紧的套住木剑的剑柄,木剑此时正离季兰的侧脸一厘米远,季兰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喊,木剑受了发带的束缚,季锦转手一抽,木剑就如泄气了的孔明灯,直接降落。

季兰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季锦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她其实也犹豫过一秒钟,只是最后还是救了她。

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个被季锦拿走发带的将士,愣是没想到,发带也能将那木剑挡下。

经历过这次事情,肖洛是十分的敬佩季锦,与季锦对视时,有几分歉意,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比试。也不会弄成这样。

其实要说这最提心吊胆的人应该是尤震东了,要不是季兰现在晕过去了。不然他非要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拍着季锦的手背:“锦丫头,你没受伤吧!这个肖洛!人呢?!”

“外祖父,这是一场比试,既然没有人受伤,就不要再计较了,毕竟。您也知道,武场上的过失也是身不由己的。”做好人的感觉是不错,季锦淡淡的笑道。

尤唤生一把将季兰抱起:“父亲,看来兰儿受惊了,我抱她回去。”

尤震东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这个丫头,什么都不懂,给她点教训也好,省的还以为武场是什么可以闹着玩的地方!”

“对了,外祖父。我还有正事要问你呢。”季锦道。

随后她与尤震东去了书房,书房有四列书架,左侧一架花鸟图屏风,屏风隔去了书架与书案。

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一本本兵书还积累在书案上。

尤震东与季锦坐在书案侧的长凳上,尤震东问:“锦儿,这里没人。你有什么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