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7

事情一想通,现在就是道歉也么那么艰难了,洛斐说得顺口得很,“抱歉,是我没有看好来往的宾客,那个人是不小心混进来的,我已经和母亲保证了,今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对了,这个是母亲让我带给安珩的,效果很好,保证以后不会留疤。”

洛邑惊诧,“那怎么行?一盒普通的膏药就完了,这也太没诚意,洛斐,好歹你也是洛家的二公子,你的绅士风度呢?”一边说,一边给洛斐使眼色,意思是你赶紧把爱这个瘟神打发了。

洛斐深知其意。

而徐云歌目光深邃,放开安珩看向洛斐。明摆着不肯罢休。

洛斐被看得不自在,勉强笑道,“当然不是,我曾经看到安珩很喜欢一款蓝色的手链,到时候,我会把这个当做道歉的。可以吗,安珩?”

安珩甜甜一笑,“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是意外嘛,就算洛斐你什么事都能预料到,但意料之外的,就不一定了对不对?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我们可是同学啊。再说了,你今天可是寿星,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此话一出,顿时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徐云歌神色淡淡地,看了东陵也和洛斐一眼。气势已然全开。

安珩显然是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徐云歌有那么一点意外,他还以为安珩真成了包子呢。看着这话说了一堆,安珩却没有明确地说“不”,徐云歌心里稍稍地舒坦了点,但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徐云歌木着脸,绷着。

事实上,安珩心里正憋着气呢。刚才洛夫人都出来了,她当然那不能那么没颜色,原以为就只能吃了这个暗亏。但现在有人给她出头了,她当然不能放过这机会。

而且,回头她肯定要被徐云歌收拾呢,现在先出出气,就当是提前准备。

再说,这件事安珩心里清楚得很,虽然这脸上还有脖子上的伤是东陵也作的,但没有洛斐,涟若可没敢这么嚣张,洛斐还当她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暗地里放任涟若找她麻烦!

真以为随手帮了她几次就能抹消一切了?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也许可以。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不管涟若今天怎么来的,被人挑拨也好,洛斐故意放水也好,这笔账,安珩就记载洛斐头上了。谁叫他几天过生日连点准备都不做!

至于那个挑拨涟若的人,安珩眼前晃过一张脸,同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说,洛斐就知道安珩没那么容易松口。洛斐余光看到走过来的东陵也,不得已,割地赔款,只想速战速决,等东陵也搅和进来,又是一场灾难,“那好,就这么定了,我知道安珩同学很喜欢上网玩儿,不如这样,我有个玩票的小游戏公司,就送给你玩吧。”

洛斐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滴血。什么叫小游戏公司,那是他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看着发展起来的。这回真是赔大了。

洛斐暗地里磨牙,东陵也这回要不给他出点血,他就不姓洛。

徐云歌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而洛邑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安珩达到目的就一如既往地装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洛斐心里淌血,可也只能赔笑,最后如愿以偿地打发了徐家三兄妹。只是,这代价却有点儿大……该死的洛邑还一脸庆幸地道,“幸好只是个游戏公司,回头让老爸补给你就是了。别让心上,你没和徐云歌想出个你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要是这次不让他痛快了,今后有你好受。”

洛斐青着脸点头。他也看出来了,徐云歌对安珩的好,那是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今天算他倒霉,至于那个故意捣乱的人——洛斐危险地眯起眼——早晚有他好看!

他却不知道,洛邑此时已经憋笑憋到不行,回了自己房间就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笑了个够。也只有徐云歌这样横的才能收拾洛斐那伪君子。

徐云歌三人一出门,安珩立刻往之前坐的车上钻。

结果人还没跑远,就给徐云歌抓住,此人笑得令人胆寒,“你想去哪儿,嗯?”

安珩心肝儿一颤,“那个,我和徐冉一起吧。一起来的当然得一起走,不然让人看见多不好啊,是吧大哥?”

徐云歌笑得极其平淡,“既然那么喜欢那辆车,回头就让司机给你换上。”

安珩哪里敢啊,“没没有很喜欢,不用这么麻烦。”

“嗯?”

安珩干脆眼一闭,“是,很喜欢,非常喜欢,谢谢大哥了。”

说完迅速往那辆车子上跑,没办法,不是她胆子小没出息,试问,这样高压之下,有几个人受得了的?没看到洛斐在徐云歌面前都乖的像个孙子,让干什么干什么吗?

徐冉已经在车里等着,看到安珩,先是诧异,然后嘲讽道,“怎么不抱紧大哥的大腿好好献媚呢?说不定,看在你这么谄媚的份上,大哥还能对你网开一面!哼!不要脸的东西,明明已经有大哥了,还勾三搭四的,我看老夫人真该把你丢进训练课上,重新来一遍!”

她可没忘记,那时候老夫人把她折腾得有多惨,这场噩梦直到老夫人回娘家才结束。

车子已经发动起来,安珩看着窗外,仿佛漫不经心地回到,“倒也是,礼仪这回事,停了一段时间都能忘得干净,你说是吧?”

“当然——”忽然一顿,徐冉福灵心至,刚刚还以为安珩做了丑事心虚了,结果她根本就没有好话,安珩是拐着弯骂她没记性呢!

“你——!别太得意!救你今天做的那些事,回去大哥一定饶不了你!还想躲到我这里,认命吧,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我要是你,就该早点上去认错!”

安珩郁卒了,徐冉真会捡她的痛处踩,但输人不输阵,面上还是冠冕堂皇,“认什么错?今天的是又不是我的错,再说,我倒霉的时候,你不正在捂着嘴笑呢,在徐家意外的地方还能这么没有同胞爱,徐冉你确定会倒霉的是我?”

徐冉一怔,她可没想到安珩那个时候竟然也看到了她。大家族中,在家里即使有天大的矛盾,出了门,就只代表着一个徐家,这个时候不相互扶持反而相互争斗,是很忌讳的事。

然而徐冉也不是好欺负的,冷冷一个斜眼过来,“就你?还同胞!我可只有我大哥一个哥哥,你算什么东西!”

安珩懒得看她强词夺理,眼一闭,身子一歪,倒在后座上假寐。徐冉对着空气生了半天的闷气,难以消解。

徐云歌这次回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在家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即使这样,他都跑到洛家去接安珩,可见他对安珩有多重视。

徐朗对此又是满意又是苦恼。徐云歌对安珩伤心,他实在不能更高兴了,但安珩那边死脑筋的得很,到现在也不肯松口。当然,以她的个性,当时如果不把事情抖出来,现在将来说的机会几乎很少。

他并不担心这一点。

他担心的是,安珩是不是铁了心不肯嫁进徐家。

但现在看安珩战战兢兢的跟着徐云歌进门,他忽然又没那么担心了。安珩对徐云歌,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在乎,即使她认为两个人是兄妹无法逾越那条底线,但徐云歌这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拒绝的。

安珩僵持了那么久,如今还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不错,再久一点,安珩也就没办法坚持下了。这么一想,徐朗就放心很多。

在看徐冉一脸难色,徐朗又觉得遗憾,同样是女儿,安珩聪明且知道进退,而徐冉却在人情世故上迟钝得很。他忙着事业很少管徐冉,苏星月一心修身养性,并不对徐冉有过多约束,而老夫人更是看不上徐冉,把徐云歌抱走后便对苏星月和徐冉不管不问。等徐朗反应过来,发现小女儿性子不妥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难以挽回。

说起来,还要和东陵甫说说,不能再这么惯着徐冉了,将来徐冉可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她和徐云歌的关系又是这样,多半还得靠她自己。